☣北地系列-Tempting Fate
「定要長飲不歇，放棄思想；他人窮困艱難，必能視而不見，而無礙心情；如葫蘆在水，只是隨波逐流。如此，方可謂浮華世界之真諦....」
輕柔的嗓音斷斷續續的傳來，一時驅散了瀰濃的睡意。
他揉著惺忪的睡臉強打起精神，但是笨拙的動作說明自己的逞強，
惹得燈旁朗讀的女子停下動作...細長的指尖遮著嘴角，嘻嘻竊笑。
「你阿~跟洛希不是說要聽完才要睡嗎?怎還沒一半就睡了呢?」
闔上書卷，她愛憐的看著拉著毯子的他，一頭櫻色的長髮盤在腦後，
昏黃的燭光下她耳上那對雕有長生鳥的金飾熠熠閃著。
「哪有!!我有聽!!才不像洛希那樣!!」
他大聲反駁，不過為了不吵醒一旁睡熟的洛希，又立刻用雙手遮嘴。
體貼的舉動讓女子勾起單薄的嘴角，攬著他像安撫似的拍著他的小腦袋瓜。
「恩，我知道。不過現在這本書對你們來說太艱深了喔......」
隻手捉著裙襬......女子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開口，眼中滿溢的溫柔這時染上了悲傷。
「葫蘆在水，最可悲的不是隨波逐流...而是...」
微微咬著的下唇發白，女子的表情讓他好難受，
自己不自覺的已經伸出手想幫女子擦去淚光......
身體傳來被猛推搖晃的不舒服感.....
明亮的光線讓睜開的雙眼一時無法對焦，他只能看到模糊的五彩散射四周。
適應後沙爾法那狡詐的笑臉立刻填滿自己所有視線。
對......自己正躺在花海中央呢.......
那本來以為自己到死都不會忘記的人，卻只過了幾年面容卻早是模糊一片，
不會被反噬的記憶片段卻落得這樣......是自己本來就有病?還是根本就不想想起?
「大人請您過去陪他喝茶。」
沙爾法迅速的幫忙挑掉他身上黏上的花枝，
銳利的視線不斷投射在身上催促，與平靜的語氣形成相當的反差。
他以嘲弄的表情回應；俐落的起身，拉著衣襬小心移動，
他刻意踩著花苗的空隙，不讓自己踩壞盛開的花菁跟剛吐的嫩芽，
這是多年陪同戴高司養成的習慣；就為了不要觸動他眉頭的起伏，
直線的往彼端的涼亭移動。
身後的沙爾法勤奮的跟上，倆人幾乎是同個時間到達涼亭，
自己導師正背對著自己凝視著這片正在盛開的花海，
不過他知道導師一定有注意到他們到來。
沙爾法在涼庭旁操作著推車上的茶具，他倒了杯溫度適宜的紅茶放在桌上，
撲鼻的香味瞬間瀰漫四周， 原本放在桌上那杯半涼的花茶則是被他雙手收回清洗，
隨即換上一杯新的紅茶補上。
那杯有著跟他這杯相同的香味......他淡然啜飲看著導師的背影，
那金色的妖瞳仍停留在剛剛的焦距，眼角的餘光連看都沒看坐下的他。
所以他不想自討沒趣，把注意力轉到接著被沙爾法端上的甜點塔。
那有著精緻的小蛋糕、烘培的餅乾跟配上新鮮奶油的冰凍莓果......
掃射一遍後，他取下一個裝飾著果醬的奶油蛋糕，但是並沒有放入口中，
只是用手指沾黏著果醬放入口中品嘗......這是十分不端莊的舉動，
而他明白沙爾法非常痛恨這種不得體的動作；但更明白戴高司不會反對他現在的舉動，
所以他愉悅的看著沙爾法裝的若無其事強忍著不悅，繼續進行著午茶的工作。
嚐了幾口像是膩了，他推開狼藉的蛋糕舔著手指，發現戴高司還是看著花海看到入神，
視線還是一直保持在那距離，幾乎無視他們兩人，讓他有點忍不住的提問。
「為什麼你這麼喜歡看花?」
問題很成功的拉回他的注意，戴高司總算轉身坐下，一派自然的拿起紅茶品嘗著香味。
「永冬的冷冽，會淘汰弱者；只有強者能夠綻放。」
啜飲了一小口放下茶杯，戴高司還是沒有看著他，
視線飛躍又定格回那被溫暖的南風吹得如同紛亂的鳥兒亂舞的狂亂花朵。
隔了好久好久他才補充了下一句話，說不定連沙爾法都以為這話題早就結束。
「時間還在流動的真實。」
這回答讓他少見的愣了瞬秒，但隨即又轉回那慣有的武裝。
本以為只有自己不得體才會有這種錯亂感，結果連強大的戴高司也是如此?
自己到底是誰?在哪裡?對方是誰?做過甚麼?又記得甚麼?
剛開始學習這個能力時，每次每次他都得思索很久才能得到答案，
有時候根本就如同被抹掉的白紙一般毫無頭緒，無頭想起。
就算強作鎮定，那種空虛跟恐懼感也只能習慣而不能免除，
而導師這時的答案讓他有種找到同類的錯視感......自己並不是孤獨的。
在自己迷網時，戴高司那對金瞳微微的垂下，他擺弄好披風在椅上抱胸，打起盹來。
這是他的習慣；每天10分的睡眠不會超過。但是在他面前還是頭一回。
「茶似乎涼了；我暫離幫您們添茶；還請塞羅諾斯幫忙看顧一下大人。」
沙爾法彎腰小聲的在他耳旁說著，隨即鞠躬離去，
他步法狡捷快速駛著推車遠離涼亭，等到那輪子響消失時，
這裡只留下他跟小憩的戴高司。
春天涼爽的風捲起紅罌粟的薄瓣灑滿天際；也擾亂他一頭的粉色長髮。
他安靜看著閉眼的導師，那埋藏在心裡已久的盤算這時似乎有成功的可能。
這距離、這狀態...能殺了他。
沒有沙爾法跟其他高階幹部跟著的絕佳時機，
現在只要小小的動作就能夠讓他鮮血直流；連法術都無法使出，
只要眼前的老人死去，這座城市將會立刻脫離極權的控制。
念頭一轉；他摸上桌上剛剛睡前無聊編織的花冠，拿起來試探的詢問，也往前接近了些。
「你覺得這樣搭配好看嗎?」
呵...真幼稚的問題，不過問題就像投入枯井的小石般毫無回聲，
鼓動的情緒驅使自己忘記危險越靠越近，
不知不覺中自己來到伸手就能夠掐住對方咽喉的距離。
但...為什麼他的手在發顫?
為什麼....他無法想像接下來的發展??
是知道戴高司倒下現在的平衡就會崩潰，混亂會沒有極限的蔓延?
心裡深處還是畏懼這個童年擋在黑龍面前的男子，想取悅他讓自己被認同，
將兒時的崇拜跟恐懼混雜成對他的依賴，取代了自己真正的父親?
更或者......自己根本就眷念現在只要揮揮手就有取之不盡的寶物跟美食送上，
想要甚麼只要開口根本就沒有得不到的日子，
被優渥生活所豢養讓自身更恐懼回到過街老鼠般的生活?
自我滿足之餘還能辯稱這樣一切都好，連過去的想法跟堅持都能放棄?
噁心!!
清楚到讓人反胃的理由讓眼角一陣溫熱，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些，
這不經意舉動的捏碎了那編織的花圈；殘花散落一地，
但是傳來的不是花落的聲響，而是那讓人厭惡的聲調。
「請不要太靠近大人......會吵醒他的......」
猶豫的時間長了些----
沙爾法無聲無息端著新的茶具組跟熱水壺從旁冒出，
他笑著在身旁開始幫新的茶具溫熱；新的茶香又從杯中飄逸，
那是覆盆子、玫瑰果、矢車菊、加上金日花的混雜淡甜花系；
沙爾法熟練的幫兩人置上新的花茶，同時配上白瓷雕花茶具推到倆人面前。
剛剛伸出的手雖然早已收回，
不過沙爾法一定有發現什麼，那嘴角的勾起就像是在嘲笑他的軟弱。
那......
轉向導師的方向；
原本緊閉的金色妖瞳早就不知到何時就已經睜開，回盯著自己驚慌的水藍雙眸。
臉上還是一貫的面無表情......沒有表明任何態度，只是揮揮手要他坐下。
舉起新置的花茶啜飲起來，他現在的心情如同犯錯的孩童等待大人們發落；
只是盯著發著熱氣的茶杯發愣，皺眉思索著接下來的可能......
起身挑過塊餅乾在手的戴高司沒有指責與詢問，
只是撇了一眼，動了動口；如此簡單，卻說出讓他錯愕不已的發言。
「沙爾法，讓塞羅諾斯成為我的兒子。」
什......自己是聽錯了嗎?
完全反應不能，只能呆在現場看著戴高司起身離開，
而沙爾法則是快速的收拾，迅速跟上自己的主人。
沒人跟他說清楚時就已經決定了?這是怎麼回事...?
他早就發現了吧?還是剛剛真的是睡著了...?他到底在想甚麼啊!!
混亂的情緒無法整理，他只能驚慌撇頭的看著花海遠處漸遠的兩個小點，
過去他總是無法理解導師真正的想法，本來以為總算摸透，但這自信今天又被徹底粉碎。
---
「大人......您似乎沒有休息；稍後我會為您準備新的休息場所。」
跟在後頭的沙爾法推著餐車，緊跟著老人的細碎步伐細心詢問......
剛剛的發展他全看在眼裡，所以只小小的欺負了塞羅諾斯而沒有出手；
不過效果似乎比預料的好，也讓他過去的鬱悶一掃而空。
嚥下餅乾，戴高司拾起剛剛塞羅諾斯接近他時掉在肩上的一根草根，
那是花冠用來固定的蛇麻草。
乾枯臘黃的手指緩慢轉動白綠色的長穗，讓它快速枯萎碎成片片飄落；
同時嘴角露出非常讓人難以察覺的勾起。
沙爾法推了推眼鏡當然了解大人在想甚麼，打從心底為主人今日的好心情感到高興。
是的；大人現在心情極好；這都得感謝塞羅諾斯。
輕柔的嗓音斷斷續續的傳來，一時驅散了瀰濃的睡意。
他揉著惺忪的睡臉強打起精神，但是笨拙的動作說明自己的逞強，
惹得燈旁朗讀的女子停下動作...細長的指尖遮著嘴角，嘻嘻竊笑。
「你阿~跟洛希不是說要聽完才要睡嗎?怎還沒一半就睡了呢?」
闔上書卷，她愛憐的看著拉著毯子的他，一頭櫻色的長髮盤在腦後，
昏黃的燭光下她耳上那對雕有長生鳥的金飾熠熠閃著。
「哪有!!我有聽!!才不像洛希那樣!!」
他大聲反駁，不過為了不吵醒一旁睡熟的洛希，又立刻用雙手遮嘴。
體貼的舉動讓女子勾起單薄的嘴角，攬著他像安撫似的拍著他的小腦袋瓜。
「恩，我知道。不過現在這本書對你們來說太艱深了喔......」
隻手捉著裙襬......女子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開口，眼中滿溢的溫柔這時染上了悲傷。
「葫蘆在水，最可悲的不是隨波逐流...而是...」
微微咬著的下唇發白，女子的表情讓他好難受，
自己不自覺的已經伸出手想幫女子擦去淚光......
身體傳來被猛推搖晃的不舒服感.....
明亮的光線讓睜開的雙眼一時無法對焦，他只能看到模糊的五彩散射四周。
適應後沙爾法那狡詐的笑臉立刻填滿自己所有視線。
對......自己正躺在花海中央呢.......
那本來以為自己到死都不會忘記的人，卻只過了幾年面容卻早是模糊一片，
不會被反噬的記憶片段卻落得這樣......是自己本來就有病?還是根本就不想想起?
「大人請您過去陪他喝茶。」
沙爾法迅速的幫忙挑掉他身上黏上的花枝，
銳利的視線不斷投射在身上催促，與平靜的語氣形成相當的反差。
他以嘲弄的表情回應；俐落的起身，拉著衣襬小心移動，
他刻意踩著花苗的空隙，不讓自己踩壞盛開的花菁跟剛吐的嫩芽，
這是多年陪同戴高司養成的習慣；就為了不要觸動他眉頭的起伏，
直線的往彼端的涼亭移動。
身後的沙爾法勤奮的跟上，倆人幾乎是同個時間到達涼亭，
自己導師正背對著自己凝視著這片正在盛開的花海，
不過他知道導師一定有注意到他們到來。
沙爾法在涼庭旁操作著推車上的茶具，他倒了杯溫度適宜的紅茶放在桌上，
撲鼻的香味瞬間瀰漫四周， 原本放在桌上那杯半涼的花茶則是被他雙手收回清洗，
隨即換上一杯新的紅茶補上。
那杯有著跟他這杯相同的香味......他淡然啜飲看著導師的背影，
那金色的妖瞳仍停留在剛剛的焦距，眼角的餘光連看都沒看坐下的他。
所以他不想自討沒趣，把注意力轉到接著被沙爾法端上的甜點塔。
那有著精緻的小蛋糕、烘培的餅乾跟配上新鮮奶油的冰凍莓果......
掃射一遍後，他取下一個裝飾著果醬的奶油蛋糕，但是並沒有放入口中，
只是用手指沾黏著果醬放入口中品嘗......這是十分不端莊的舉動，
而他明白沙爾法非常痛恨這種不得體的動作；但更明白戴高司不會反對他現在的舉動，
所以他愉悅的看著沙爾法裝的若無其事強忍著不悅，繼續進行著午茶的工作。
嚐了幾口像是膩了，他推開狼藉的蛋糕舔著手指，發現戴高司還是看著花海看到入神，
視線還是一直保持在那距離，幾乎無視他們兩人，讓他有點忍不住的提問。
「為什麼你這麼喜歡看花?」
問題很成功的拉回他的注意，戴高司總算轉身坐下，一派自然的拿起紅茶品嘗著香味。
「永冬的冷冽，會淘汰弱者；只有強者能夠綻放。」
啜飲了一小口放下茶杯，戴高司還是沒有看著他，
視線飛躍又定格回那被溫暖的南風吹得如同紛亂的鳥兒亂舞的狂亂花朵。
隔了好久好久他才補充了下一句話，說不定連沙爾法都以為這話題早就結束。
「時間還在流動的真實。」
這回答讓他少見的愣了瞬秒，但隨即又轉回那慣有的武裝。
本以為只有自己不得體才會有這種錯亂感，結果連強大的戴高司也是如此?
自己到底是誰?在哪裡?對方是誰?做過甚麼?又記得甚麼?
剛開始學習這個能力時，每次每次他都得思索很久才能得到答案，
有時候根本就如同被抹掉的白紙一般毫無頭緒，無頭想起。
就算強作鎮定，那種空虛跟恐懼感也只能習慣而不能免除，
而導師這時的答案讓他有種找到同類的錯視感......自己並不是孤獨的。
在自己迷網時，戴高司那對金瞳微微的垂下，他擺弄好披風在椅上抱胸，打起盹來。
這是他的習慣；每天10分的睡眠不會超過。但是在他面前還是頭一回。
「茶似乎涼了；我暫離幫您們添茶；還請塞羅諾斯幫忙看顧一下大人。」
沙爾法彎腰小聲的在他耳旁說著，隨即鞠躬離去，
他步法狡捷快速駛著推車遠離涼亭，等到那輪子響消失時，
這裡只留下他跟小憩的戴高司。
春天涼爽的風捲起紅罌粟的薄瓣灑滿天際；也擾亂他一頭的粉色長髮。
他安靜看著閉眼的導師，那埋藏在心裡已久的盤算這時似乎有成功的可能。
這距離、這狀態...能殺了他。
沒有沙爾法跟其他高階幹部跟著的絕佳時機，
現在只要小小的動作就能夠讓他鮮血直流；連法術都無法使出，
只要眼前的老人死去，這座城市將會立刻脫離極權的控制。
念頭一轉；他摸上桌上剛剛睡前無聊編織的花冠，拿起來試探的詢問，也往前接近了些。
「你覺得這樣搭配好看嗎?」
呵...真幼稚的問題，不過問題就像投入枯井的小石般毫無回聲，
鼓動的情緒驅使自己忘記危險越靠越近，
不知不覺中自己來到伸手就能夠掐住對方咽喉的距離。
但...為什麼他的手在發顫?
為什麼....他無法想像接下來的發展??
是知道戴高司倒下現在的平衡就會崩潰，混亂會沒有極限的蔓延?
心裡深處還是畏懼這個童年擋在黑龍面前的男子，想取悅他讓自己被認同，
將兒時的崇拜跟恐懼混雜成對他的依賴，取代了自己真正的父親?
更或者......自己根本就眷念現在只要揮揮手就有取之不盡的寶物跟美食送上，
想要甚麼只要開口根本就沒有得不到的日子，
被優渥生活所豢養讓自身更恐懼回到過街老鼠般的生活?
自我滿足之餘還能辯稱這樣一切都好，連過去的想法跟堅持都能放棄?
噁心!!
清楚到讓人反胃的理由讓眼角一陣溫熱，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些，
這不經意舉動的捏碎了那編織的花圈；殘花散落一地，
但是傳來的不是花落的聲響，而是那讓人厭惡的聲調。
「請不要太靠近大人......會吵醒他的......」
猶豫的時間長了些----
沙爾法無聲無息端著新的茶具組跟熱水壺從旁冒出，
他笑著在身旁開始幫新的茶具溫熱；新的茶香又從杯中飄逸，
那是覆盆子、玫瑰果、矢車菊、加上金日花的混雜淡甜花系；
沙爾法熟練的幫兩人置上新的花茶，同時配上白瓷雕花茶具推到倆人面前。
剛剛伸出的手雖然早已收回，
不過沙爾法一定有發現什麼，那嘴角的勾起就像是在嘲笑他的軟弱。
那......
轉向導師的方向；
原本緊閉的金色妖瞳早就不知到何時就已經睜開，回盯著自己驚慌的水藍雙眸。
臉上還是一貫的面無表情......沒有表明任何態度，只是揮揮手要他坐下。
舉起新置的花茶啜飲起來，他現在的心情如同犯錯的孩童等待大人們發落；
只是盯著發著熱氣的茶杯發愣，皺眉思索著接下來的可能......
起身挑過塊餅乾在手的戴高司沒有指責與詢問，
只是撇了一眼，動了動口；如此簡單，卻說出讓他錯愕不已的發言。
「沙爾法，讓塞羅諾斯成為我的兒子。」
什......自己是聽錯了嗎?
完全反應不能，只能呆在現場看著戴高司起身離開，
而沙爾法則是快速的收拾，迅速跟上自己的主人。
沒人跟他說清楚時就已經決定了?這是怎麼回事...?
他早就發現了吧?還是剛剛真的是睡著了...?他到底在想甚麼啊!!
混亂的情緒無法整理，他只能驚慌撇頭的看著花海遠處漸遠的兩個小點，
過去他總是無法理解導師真正的想法，本來以為總算摸透，但這自信今天又被徹底粉碎。
---
「大人......您似乎沒有休息；稍後我會為您準備新的休息場所。」
跟在後頭的沙爾法推著餐車，緊跟著老人的細碎步伐細心詢問......
剛剛的發展他全看在眼裡，所以只小小的欺負了塞羅諾斯而沒有出手；
不過效果似乎比預料的好，也讓他過去的鬱悶一掃而空。
嚥下餅乾，戴高司拾起剛剛塞羅諾斯接近他時掉在肩上的一根草根，
那是花冠用來固定的蛇麻草。
乾枯臘黃的手指緩慢轉動白綠色的長穗，讓它快速枯萎碎成片片飄落；
同時嘴角露出非常讓人難以察覺的勾起。
沙爾法推了推眼鏡當然了解大人在想甚麼，打從心底為主人今日的好心情感到高興。
是的；大人現在心情極好；這都得感謝塞羅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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