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F】破碎之花(二點五)
沙爾法例行性的在入夜後的居城進行夜邏，雖然永夜與冬女神的到來讓眾多住民選擇暫時離開此地，但是在經歷里奇跟貝爾魯蝶的事情後，他認為一切安好的前提就是要親力親為，畢竟謹慎不苟才是他向來的處事態度。
持著燭台利落的越過大會議廳，他熟練的拿出一串鑰匙打開，環繞房內沒有異樣後又快速鎖上，在他這樣不斷循環到北側無人的廂房時，裡頭傳來的聲響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打擾了。」不等對方反映，沙爾法快速的掏出對應的鑰匙打開上鎖的大門。
一個人影正背對著門口站在房內的正中央，看起來像似從窗邊眺望著遠處。
從這角度看不到表情，不過沙爾法已經認出對方。
「請問有甚麼需要我協助的地方嗎……」
沙爾法安靜走進房間，他收起鑰匙的手已搭上對方的肩膀，燭台微弱光芒正照射著對方恍惚的臉龐。
「奧爾德里奇。」
對方的精神狀況似乎有些怪異，沙爾法罕見的出勁加重了肩上的力道，用力往後一扯，對方隨著他的動作往後踉蹡了幾步，金色的雙瞳因此恢復了平時的光芒。
奧爾德里奇發出低鳴支手撫著自己的額頭，像是被強迫喚醒而感到不適。而沙爾法只是靜靜的看著他，雖然看起來很像過去的記憶喪失，如果沒有克麗絲朵大人的提醒，沒有人會注意到那並不是…或許連他本人都不知道。
「沙…沙爾法?」
回復神智的奧爾德里奇對上眼前的黑髮男子，露出不可置信表情的他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並不在寢室內，陌生的房間與沙爾法的出現說明自己一定又出了甚麼問題。
「這個時間似乎有些不恰當，不過還是讓我領你回去休息吧。」
沙爾法有看到他一閃即逝的混亂神情，但他只是禮貌性的向奧爾德里奇請求讓他完成自己份內之事，並沒有多問。
「不…我等等可以自己回去。」
他拒絕了。
現在腦中一片混亂；他又夢見了她。
而且跟上次不同，這次夢中的她顯的瘋狂又失序，就像活著時大部分的她一樣。
『里奇……』
那呼喚的聲音又出現在耳旁，原本他以為是幻聽不打算理會，但是等他看向堅持不肯退讓的沙爾法時，才發現那並不是錯覺。因為那身影現在正站在沙爾法的身後，紅唇正微微勾起，就像過去一模一樣。
「里奇。」
她溫柔的出聲呼喚他，卻讓人背脊發冷。
而沙爾法只是對他的露出不解的表情，表現得就像看不到身後的女人。
現實跟夢境的界線，正在模糊嗎?
***
為了即將來到的永夜與冬女神的來臨，就算精神再怎麼不濟，奧爾德里奇還是擠出精神來到這最接近極地的村莊來採買所需的糧食與必需品，畢竟城內只有他一個人類，而且沒有誰有義務必須幫助他。
昨夜的波特溫雖然一眨眼就從沙爾法身後消失了，但是他不認為是幻覺，難道真的就像貝爾魯蝶所說的一樣，這是大蛇所造成的影響?
或許當時自己應該問清楚，而不是單純當作挑釁的話語看待，奧爾德里奇緩緩數著正確數量的銀幣放在櫃台，對自己當初的衝動有些後悔。
看著奧爾德里奇數完正確數量的銀幣，跟他交易的哥布靈一把搶過桌上的銀幣，不信任的又親自算了一次，確認沒問題才把這些閃亮的小玩意放進腰際的皮囊。
「東西我就放在那了，討人厭的法師。」
「謝謝，下次我還會再來的。」
很少商家願意跟來路不明的異鄉人交易，所以他只好盡量讓自己是個優秀的客人。
「時間就是金錢，快點驗貨吧。」
哥布靈指著店裡角落的那座小山，那正是他等等要帶回去的貨物。他蹲低拿著清單點著糧食的數量是否符合時那聲音又出現了。
「里奇。」
這次的角度讓他不用搜尋就看到波特溫坐在商店的櫃台上，她托著下巴對著他微笑；那永遠打量人的模樣就像過去一樣。
他本來以為不要理會她就會自己消失，就跟上次一樣，所以他選擇忽略那身影的存在繼續快速的清點貨物。但是一直存在的注視感讓奧爾德里奇不自覺看向櫃檯，她仍在那翹著雙腳，雙手交錯在膝前，原本微笑的唇微動，吐出了呼喚他之外的話語:
「你真的是一位天資聰穎的學生，比起以前的孩子們…」
「我如此的珍愛的孩子…為什麼你要殺了我?」
雙腳輕輕落地，她靈巧的越過吧檯前的小矮凳、轉過哥布靈的收藏品最後移動到他與哥布靈之間。她緩緩張開雙臂，像過去那樣要給他個溫暖的擁抱。
自己卻動彈不得，只能露出極度厭惡的表情看著她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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